「連家七大不可思議 ,你越打壓我們越要傳遞真相」

「靠一本書想紅的故事 」—— 受統治者推崇,卻遭台灣人唾棄的《台灣通史》
文:台南黨部新聞部主任 劉恆溦 小黑
小黑被連家控告始末 : https://reurl.cc/OX5g5D

連家崛起,從連橫開始;而連橫崛起,要從《台灣通史》說起。他怎麼藉由一部台灣史來自抬身價,甚至讓後代共同升天,連橫一生的作為可說是足堪玩味,以下來看連橫的「想紅五招 」,也證明我們的對連家崛起的評論都是有歷史文獻為本,可沒誣賴你們喔!

1.招數一:自產自銷,功力一流——錯謬百出卻獲高官讚賞的台灣通史

連橫最知名的一句話,是「余,台灣人也」;他最知名的著作,是《台灣通史》;而關於《台灣通史》最知名的一件事,就是父親對他說的這句話:「汝為台灣人,不可不知台灣事」,因而激勵他動筆為台灣寫史。

《台灣通史》從第六世紀隋朝寫到19世紀台灣民主國,內容似乎強調台灣的主體性。然而,如此標榜愛台反日的人,出版時卻找上多位日本政要提辭。

連橫當時在台灣已經是文化圈內人。他在官方報社《台澎日報》(後為《台南新報》)擔任漢文部主筆,是多家詩社的重要成員,也在日籍高官、禦用紳士間周旋自如。

當時的民政長官下村宏稱這部史「氣象雄渾、筆刀猷健」、台灣日日新報主筆尾崎秀真說他「非官也,一介史家也」、台南新報主筆西崎順太郎說他是「台南文壇之翹楚……史學尤極蘊奧…更足貢獻帝國學界」,台灣總督明石元二郎、田健治郎也都此書題辭,寫下「名山絕業」、「溫故知新」等用語,總督府甚至以公款購置數十部給學校機關參考,可說是給足了連橫面子。

然而,台人對這部史書,卻褒貶不一。眾多學者指出,台灣通史不僅有數百處錯謬,還涉及抄襲,甚至「自行創作」,是「錯誤百出的歷史小說」(翁佳音)。書中記載的事情,有些找不到資料來源,像是通史從隋朝開始講起卻查無史證,或是提到七世紀時台灣「大安、大甲兩溪匯合一流,濁水以北,猶巨海也」等淹大水的故事,可說是瞎掰而來(翁佳音)。此外,《通史》開宗明義寫道「台灣固無史」但他似乎忘記,最開始他父親送他的《台灣府志》就是一部史,遑論還有《清代方志》、《台灣史志》等,但他仍大言不慚地表示這本書「三百年來無此作」!而通史中所記,出身養鴨人家、目不識丁的朱一貴,竟也能寫出四平八穩的「反清復明」文章來昭告天下,做史者可說是唱作俱佳。

中國學者鄧孔昭還寫了一本《台灣通史糾謬》,來糾正連雅堂的錯誤。鄧表示他只完成一半的糾錯,就已經和《台灣通史》一樣厚。無怪乎「台灣人批其抄內地書、阿諛日人、不通外語、史實不確;更有甚者,還有人說不是『通史』是『通尿』!」(林玉体,1997)
而這位標榜反日的文人,更早之前還主動為台灣總督兒玉源太郎寫《歡迎兒玉督憲南巡頌德詩》,也讓子女也接受日式教育,連震東甚至赴日本應慶大學深造。說穿了他不僅自我感覺良好,還很懂得自我推銷,而且是個想攀附日人卻攀附不成的二流文人。

2.招數二:攀附權勢,心口不一——標榜反清,卻赴清求官,脫台入中

日人攀附不成,那麼就攀附清國。連橫在《台灣通史》還提到,自身家族有德性,為民族尊嚴而不參加清廷科舉。因為自視為延平郡王一脈的忠義之後,而把入關的清國人比喻為犬豕(狗豬),因此懷抱著士而不仕的抱負。只不過,連橫的哥哥連城璧其實就是清國秀才,他自己也在1902他24歲那年,到福建參加科舉,只是落了榜,想仕而仕不得。

1914他36歲那年,連橫還呈請北京政府批准他的中國國籍(原始檔案仍存於南京的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)。連戰在2005年訪中的時候,親眼見到這份申請書時,內心激動,他說:「祖父連橫在日本統治台灣那個時代就要求恢復中國國籍,可見是一個民族思想非常強烈的人。」

換句話說,他一面說反日一面跟日人交好;一面說反清卻往清國求官,爾後甚至求當中國人。這是心口不一最佳典範。

3.招數三:矯情無妨,名利都要——標榜反日,卻成了日人御用書店

1926年,連橫在臺北與友人合開「雅堂書局」,與林獻堂的中央書局、蔣渭水的文化書局與黃茂盛的蘭記書局,並列為台灣人的四大書局,雅堂書局甚至標榜不賣日文書籍文具,可謂既有風雅又有風骨。然而,連橫卻又代理台灣總督府採購有關南方資料的漢文書籍業務,雅堂書局因而成了御用書店(洪炎秋,1977)。
這間兩邊都要的書店,兩年後就因經營不善而關閉。

4.招數四:大利當前,務實為上——鴉片有益論,暴露真正性格

連橫在自己的時代,以及其子連震東、其孫連戰,幾乎整個家族都把他吹捧成堅決反日的風骨文人,國民黨教育也拿他塑造成反日的樣板。然而,連橫在1930年發表的〈台灣阿片特許問題〉(又稱「鴉片有益論」),著實暴露了他的「務實」性格。

當時許多台灣人吸毒成癮,台人知識份子難以忍受同胞遭到鴉片毒害,向日本政府發放鴉片吸食許可一舉提出控訴,甚至訴諸國際法庭。然而,連橫此時卻站在總督府那邊,相挺鴉片政策,發表了〈台灣阿片特許問題〉,內容提到「台灣人之吸食阿片,為勤勞也,非懶惰也。為進取也,非退守也」,還認為我們之所以能享受土地、物產的利益,是先民開墾的功勞,而先民能全力開墾,正是拜鴉片之賜。他說:「鴉片不僅無害,甚至還被稱為長壽膏,是有益的。」

這番言論引起全台精英強烈憤慨,更為連橫帶來一片惡評,包括「煙霞〔鴉片〕中之達人」(陳鏡秋,1930)、「不顧同胞利害,甘心為官方利用,久中阿片毒,良心也麻醉了」(米山生,1930)、「御用學者」(劉明修,1983)「御用文人」、「受某方利用而作違良心之毒文」、「為一人之小我,而忘了子孫百年大計」(地北生,1930)「慣作模稜兩可的文人」、(《臺灣民報》305:2)「混賬在我們〔民眾黨員〕之列」(陳其昌,1930)、「朝三暮四,狗彘羞與等偶」(天南,1930)「替日本人做皇民化運動宣傳的工具,專門打擊民族革命的文化漢奸」(蔣渭川,1962)「臺灣民眾的叛徒」(吳濁流,1988;戴國煇,1979)

最後一擊,則是被逐出當時台灣文人的重要詩社「櫟社」。林獻堂等許多台灣重要的知識份子,強烈主張把連橫從櫟社除籍,甚至怒叱他為「寡廉喪恥之輩」(廖振富,2015)。

連橫的此言此行,看在現代台灣人眼中,似乎也不陌生。他懷抱孤臣孽子之心,好發英雄豪情之語,卻毫無立場,想要雙邊討好,最後只求自身聞達。他的終極關懷,不是什麼家國,也沒有台灣,就是自己和家族的利益而已

5.招數五:一書三代,物盡其用——自用、子用、孫用,媚日、媚蔣、媚中

連橫因鴉片事件得罪了不少台籍仕紳,在台灣難以立足,便連連發出厭台之語。他寫了好幾封信給國民黨要員拜託教導兒子連震東,更要求連震東「吾不欲汝為台灣人!」「台灣實不可居」,而中國「到處可居」,更要他「多識東北要人,可為將來同事之助」,跟過去「余,台灣人也!」的豪氣干雲之姿,真判若兩人。

連橫三年後舉家移居中國上海,再三年過世。連震東在連橫身後積極利用《台灣通史》打通黨國關係,先把日本政要序辭刪除,改放上國民黨大老張繼、徐炳昶寫的序,並撰寫〈連雅堂先生家傳〉美化連橫,積極轉型。戰後,連震東成為接收台灣的半山集團,進而成為蔣介石治台時期的重要樣板。「連震東徹底把資源(台灣通史)轉換成他晉身仕途的利用工具」(陳儀深)

2005年,連震東的兒子連戰,以中國國民黨黨主席的身分,又拿著祖父的這本書並連同自己的著作,前往北京大學演講以及母校後宰門小學,給對岸當貢品,以此拉抬自己作為兩岸交流橋樑的地位。「連戰橫一家人用同一本書在三個時代縱橫,分別是日本時代一次,國民黨時代一次,就算是民進黨執政時代,還是可以拿書到中國去朝貢。」(陳儀深)

這,就是連橫靠著一本書想紅的故事。然而,連橫再怎麼會經營自己,其子連震東才是真正厲害的角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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